方芳,我老婆最好的朋友,今年48岁。她有两个孩子,一男一女。女儿在上大学,儿子在上高中。她在县城打零工或者做小生意,陪着两个孩子读书。她的丈夫在一个大城市工作。芳芳没有工作的时候,会和姐姐们一起逛超市,聊家里的事,聊自己的苦。聊天后,她和姐姐们吵架,姐姐们看着她的不幸,为她担心。
芳芳聪明勤劳,哥哥姐姐柔弱无经验。他们属于呆呆的类型,但是学习很好,后来考上了学校。芳芳小学没毕业,父母就让她辍学回家,帮父母做家务,种地。直到芳芳结婚,她父母也觉得,亏欠他们的姑娘答应她结婚后,把家里六套老房子中的三套给芳芳,这是芳芳结婚后唯一的家。后来芳芳一直没有买房。
芳芳20多岁,刚刚萌芽,等着结婚。她的父母请媒人为芳芳留意村里的男孩。唯一的条件是男生要有手艺。她的父母认为手艺可以养家糊口,并没有“饥不择食的手艺人永远不会死于饥荒”的说法。芳芳也认同父母的说法,因为父亲是木匠,家里全靠父亲养活一家人,生活条件比邻居好。
媒人给芳芳介绍了几个小伙子,都很壮,老实可靠,技术也不错。几个朋友也喜欢芳芳。按老百姓的话说,芳芳长得还行,还不错。芳芳有一个优点:活泼、自信、热情、大方。男生想办法追到芳芳。每天都有人围着她,想方设法讨好她。芳芳觉得很幸福。芳芳选择了邻村的一个年轻人,这个年轻人后来成了她的丈夫。和她同岁,初中毕业,长得也好看。她说话合情合理,而且诚实。她对木工、水电了如指掌,在大城市工作过。芳芳开始谈恋爱了,每天心情都特别好,充满阳光。渐渐地,她有时晚上不回家,很快就怀孕了。她的父母对此感到相当尴尬,赶紧安排芳芳结婚。婚后,芳芳随丈夫去了大城市工作。
小寇租的是出租房,芳芳在纺织厂上班。她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,上了一个老师,学了缝纫技术,轻松地做起了老本行。她老公在一家装修公司工作,有时候会以公司的名义招揽一些装修工程。生活既轻松又甜蜜。很快,芳芳的小宝贝女儿出生了。芳芳辞职在家带孩子。她的女儿满了。她让婆婆带孩子,她又去工厂上班了。芳芳现在有点忙,下班也累。谁工作十几个小时?在家里,芳芳要洗衣做饭,还要带孩子去玩。这些芳芳都能搞定。
过了四五年,芳芳又怀孕了,希望是个男孩。因为生二胎不符合计划生育政策,芳芳又辞职了,她不敢回老家了。她只好躲在出租屋里,10月怀孕,如愿以偿,生下一个儿子。夫妻俩、公公婆婆都很高兴。芳芳正在坐月子,婆婆过来帮忙。儿子快满周岁了,而婆婆在大城市,找了做家政,挺好的,也很贵。婆婆找了份工作,照顾行动不便的老人,照顾饮食,月薪几千元。她很激动,没有回老家种地,也没有照顾芳芳的孩子。芳芳很辛苦,一个小一个大,费用也高。芳芳在一家服装厂找到了另一份工作,在那里大孩子照看小孩子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女儿到了上学年龄,在租的房子附近找了个学校,报了名。
过了几年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老家计生办知道有二胎,我要罚款。芳芳没有积蓄,我找不到芳芳。她父母胆子小,赶紧帮芳芳交了罚款。他们想,没关系,不用躲着计划生育。事后,他们也给儿子注册了。
儿子该上学了,芳芳想。两个人都在工作,不能耽误孩子。如果大城市没有好学校,还不如回老家。芳芳托人找关系,给两个孩子都报了仙芝小学。女儿成了代课生,儿子上了一年级。芳芳回了老家,在老城区租了一间20多平米的破旧房子。里面有两张床,用窗帘隔开。窗边放了一张吃饭的小桌子,屋里放了其他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。家里来了两三个人,很难转身。孩子小的时候可以睡得安稳,女儿儿子长大了就不方便了。男人回来,只有女儿可以和芳芳睡,儿子可以和老公睡。芳芳从大城市回县城,租房住到现在,其间搬了两次家,都是为了方便陪孩子上学。为了省钱,租的房子都差不多。
方芳陪着她到了县城。一开始是男人给他们寄钱,但是很少,不够生活费和孩子学费。后来她不送钱了,问男的,男的说钱在项目上,或者老板没给。
为了生活和孩子上学,芳芳开始打零工,在酒店做服务员,有时候去接孩子,经常找同事咨询,求助,调整时间,送孩子回家,继续上班或者带孩子上课,让孩子上课写作业。生活费和学费越来越多,芳芳不得不抽出时间打零工。
做服务员赚的钱不够,她得点时间。为了赚更多的钱,芳芳干脆辞掉工作,专心打小时工和零工。她还买了一辆三轮车,上面有一些油炸设备,在学校附近做起了小吃生意。平时,她买一些零食,比如油炸火腿肠,蛋糕,孩子们都喜欢吃。成本低,利润高,接孩子放学方便。芳芳为自己的小生意感到非常高兴。然而好景不长。县里申报创建国家卫生城市,她却被城管队员赶走了。芳芳和城管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。后来芳芳的三轮车被城管拖走了,她找了几个熟人,交了罚款,车被收回来了。芳芳没有找到新的赚钱方法。为了谋生,她继续做小生意。不过,她觉得风越来越紧了
在县城,小生意做不起来。经朋友介绍,芳芳带着一群女人开始打扫卫生。因为芳芳勤快,不怕苦,不计较别人的得失,经常自己多做,为人热情大方,和同事相处融洽。大家有了工作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芳芳,芳芳也得到了很多用人单位的肯定。有用人单位留下了芳芳的电话。如果他们有工作,就直接给芳芳打电话,收入不菲。芳芳我的同事不高兴了。都开始排挤芳芳,说芳芳的坏话,说什么难听的。芳芳经常哭到现在,还得挣钱。没办法让她打起精神继续打扫卫生。
春节快到了。春节不是很精致吗?你想打扫灰尘吗?男的回来之前,孩子放寒假了,芳芳抽空回了趟老家,打扫了下老房子。男的下班回来,带着孩子回老家,芳芳让妈妈给男的和两个孩子做饭。她回到了县城。芳芳还得再赚一笔钱才能回家过年。她知道自己过年前住的最多,家家户户过年前都要打扫。许多家庭不得不保持清洁,工作量大,服务费高,所以她可以赚得更多。芳芳一直忙到La 27、8岁才能回老家过年。回老家之前,芳芳要去美食城买点货,无非就是火腿肠和手工做蛋糕的材料。她买了很多,准备春节期间上街做点小生意。她知道,春节期间,大人小孩都舍得花钱,出手大方。这个时候,最好是挣钱。
芳芳回农村买了些蔬菜、肉、烟酒、瓜子、花生、糖果过年。她还给父母和公公婆婆买了一些礼物,还给孩子和男人买了新衣服。她有时在回老家前从自由市场给自己买衣服。春节期间,男人和孩子睡觉,看电视,玩手机。男人也会出去喝酒打牌。芳芳给他们做饭。有时候男人喝醉了还得伺候男人。剩下的时间,芳芳忙着自己的小生意,早上准备半成品,中午早早做好午饭,吃完饭再上街做生意。芳芳的生意像她想象的那么火,她的零食都是小朋友的最爱。她一直很忙,没有一个男人或孩子愿意帮忙。晚上回家,芳芳开心地从包里掏出很多钱,加上支付宝和微信钱包,真的赚了不少。
芳芳在街上做小本生意,遭到男人和公公婆婆的反对。她们认为芳芳羞辱了男人。男人在乡下遇到老家的熟人,被别人叫“老板”。自然,男人还是挺有用的。人升职了,心情自然是愉快的。其实那个男的过年回家也没给芳芳钱。芳芳向那个男人要钱。男的说老板要求时间慢,暂时没钱。
随着新年即将结束,男人们将回到大城市工作。芳芳给男人炸了些丸子,咸鱼,腊肉,年前腌制的酿香肠,带到大城市给男人一起吃。
男的反对芳芳做小生意,芳芳却管不了那么多。如果他不负责,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。男人不给钱,全家要生活,孩子要学费,还有那么多人情事故要维持。哪个不花钱?芳芳靠做保洁和打零工赚了些血汗钱。不联系的时候,她会临时向别人借一些,很快就把钱还给别人。
时光如水,岁月如梳,忙忙碌碌,转眼间一年过去了。在芳芳心里,她是挺怕过年的,因为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做,有那么多人情事故要维护,这些都是要花钱的。春节期间,芳芳做着和往年一样的事,花着一样的钱。芳芳找那人要钱,那人说老板要求缓一缓,暂时没钱。
年复一年,男人每年春节回来,吃吃喝喝,打牌,说一样的话,还是那么无忧无虑,带着一样的东西回到大城市工作。芳芳还在忙,送走接孩子,打零工挣钱。每天她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充沛。她骑着电动车满城跑,摔了好几次,摔破了头。还好没关系,忍了也就过去了。有时候她会忍不住偷偷哭。芳芳最怕孩子生病,也怕自己。芳芳为人圆滑,这些年没生过什么大病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芳芳还住在那间破旧的出租屋里。房地产很热,商品房价格也在涨。农村有些人已经去县城买房了,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套以上的商品房。芳芳也想在县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。她也和老公谈过很多次买房的事。她老公说以后会有很多房子,不用担心。芳芳最好的朋友也劝老公买房,芳芳和婆婆没地方住。她老公说,如果买了房子,她就没钱用了。况且房子贷款都是为了银行赚钱,买房后她就成了房奴。芳芳说的闺蜜中没有人认同她的说法是,谁买房都不是这样的。都是通过按揭实现自己的住房梦。此外,商品房价格上涨很快。对于买房早的人来说,房价涨了两三倍。如果他们卖了,能赚两三倍,却还不起房贷?
过完年,芳芳也劝丈夫回县城开市场,也照顾家里。一家人团聚,她就一边做项目一边管理装饰材料。以她老公的技术,加上房地产的开发,肯定能赚到钱,但是她老公就是不同意。她告诉芳芳,大城市发展的机会很多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这座城市变得美丽起来,家家户户都搬进了新房子。但是,芳芳还是过着原来的生活。她很焦虑,但也没办法。她劝不动丈夫,也不敢生他的气。她不得不乞求和哄她丈夫做点什么。如果她父母家的自来水或电路有问题,老房子漏水,芳芳需要修理。她只好自己找钱买材料,让老公来修。
芳芳知道丈夫是什么样的人。她在家从不依靠双手做家务,抽烟喝酒打牌。她经常出去唱卡拉ok,对外人大手大脚,却不知道老公在外面有没有女人。到现在,春节期间,芳芳被人告知,丈夫在卡市上和别人推卡,输了几万元。芳芳心疼的要死。她老公下班回来不给钱,努力工作维持家庭和孩子的上学费用。芳芳还是很担心。她忍不住了,找到了卡市,利用自己的愤怒,把桌子给摔了。她丈夫很生气,但他什么也没做。冷战了很多天。
芳芳的闺蜜们看着她,请芳芳和老公一起吃个饭,劝他们和好。闺蜜告诉丈夫,芳芳有很多困难,于是丈夫在当年6月给了芳芳20万。女儿高考,大学学费提前给了芳芳。她丈夫答应了。但是,后来闺蜜们才知道,她老公没给她钱,女儿的学费是芳芳存的。自从芳芳和丈夫发生矛盾后,她一直很后悔,也很自责。她不应该和她丈夫吵架。
芳芳曾经告诉她,自己没文化,穿的很差。芳芳以为她没文化。这是客观事实。说起难看的衣服,因为她每天忙着照顾家人,忙着赚钱,哪里有钱打扮自己?怎么会有时间打扮?方芳,在老公下班回来后,空剩下的时间,都在努力让自己变漂亮。
芳芳的苦日子,闺蜜看在眼里,听在耳里,痛在心里。她老公这么多年在外打工,不寄钱养家,也不问家里的事,就一个人住。芳芳的闺蜜们认为,丈夫没有尽到对家庭、对妻子、对孩子、对父母的责任,可能在外面另有家人或小三。有人劝方方离婚,“拆了庙还不如结婚。”为什么她的闺蜜都劝她离婚?
有时候芳芳会怀疑老公。有一次,芳芳突然去了大城市,老公的住处,在老公租的房子里,芳芳好像发现了什么。基于女人的直觉,她这次忍不住了,当面质问丈夫,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?她老公淡定的回答,他是人,有生理需求,很正常。芳芳泪流满面,那么努力为了什么?她想到了离婚,她妈妈告诉她,如果离婚了,孩子怎么办?她带着孩子和这么大的已婚女人找什么样的人?比现任老公更惨的是,她又赶紧否认了。方芳又想,还是她在鬼混。她记得自己在酒店做服务员的时候,有姐妹身边有情人。方芳做不出这种事。她丢不起那个人和脸,她否认了。仔细想想,芳芳对老公还是有感情的。就这样,芳芳悄悄地离开了大城市,回到了家乡,继续着自己清贫的生活。
每年到过年,芳芳都没有向老公要钱。四年前的春节,芳芳还是一如既往的向老公要钱。她没有说“老板要求缓一缓,暂时没钱”,而是告诉芳芳,老板跑路了,欠他40多万,准备起诉老板。过了一年左右,她老公告诉芳芳,他没打赢官司。他以公司名义招的项目,他不要钱,和他一起干活的工人非要找他要钱。他欠工人钱,他答应工人分期偿还。就这样,芳芳多了一笔帮老公还钱的费用。
就在三年前,芳芳的丈夫在工作时受伤。他从高处摔下,左脚骨折,屁股尾骨骨折,没钱治疗,回到农村老家。芳芳告诉老公,大城市医疗条件好,应该去那里治疗。她老公说他是狗命,没那么讲究。芳芳看着老公很心疼。她给了丈夫几千块钱,让母亲照顾丈夫。她想回县城去挣钱。就这样,芳芳骑着电动车,在县城和老家之间来回跑了100多里。芳芳的丈夫在老家养病,正在读大学的女儿怨恨父亲没有买房给他们住。她不好意思带同学去租的出租屋玩,一直不肯去看望父亲。芳芳的老公休养了七八个月,差不多好了,就回大城市工作了。
近年来,新冠肺炎在一个大城市爆发。芳芳的老公被隔离在出租屋里,没办法出去打工,没钱生活。她老公给她打电话,让芳芳给他寄钱去大城市生活。芳芳送钱来,问芳芳要钱还债。芳芳担心死了。除了每天努力工作,钱不够,就找父母借,说孩子缺学费。她的父母借给了她,但她的钱还是不够。
芳芳这些年一直在县城陪她,但是为了生计,她一直无法专心陪孩子玩和学习。大多数时候,孩子们呆在租来的房子里,自己玩耍和学习。两个孩子学习不太好。我女儿自尊心很强。第一年高考没考上大学,她复读了一年。第二年,她只考了当地一所二本院校,离家30多里。女儿很少回家,在学校租房比在家好。而且我妈忙着赚钱,也不在家陪她。芳芳虽然很忙,但还是抽空做了几个女儿喜欢吃的菜,晚上骑电动车去学院。儿子的学校,从县直小学到县三中,越来越差,快高考了。芳芳一方面忙着赚钱,另一方面还要考虑如何照顾儿子的饮食起居,如何给儿子一颗好心,减轻儿子的压力。老师让老公给儿子写几句祝福的话,他说不出口,让芳芳帮他写。
芳芳的闺蜜都说她现在这么苦,老公这么不负责任,孩子也不懂事。她也有很大的责任。她太习惯自己的孩子和老公了,她那么能干,别人都没有关系。“羊群效应”,没有一个领导者,无法带领一个家庭朝着一个方向前进,就会形成各奔东西。大家不能齐心协力去捡柴火。就算芳芳有三头六臂,也改变不了。另外,靠汗水挣钱真的很难。如果她这么忙,她的身体会不堪重负。如果她得了重病,她会怎么办?其他人都及格了吗?为此,芳芳会很激动,和闺蜜吵架,又开始哭,说,她就不能看着孩子和老公问一问吗?我累坏了。你做梦去吧。
芳芳想,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留住女人?女老板和女强人不是很多吗?把孩子抚养成人,学业有成,自己攒点钱,和老公养老。芳芳振作起来,继续自己的生活,忙得跟打了鸡血一样。